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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条老挝通往越南的道路上，一辆卡车卷起了阵阵尘土，卡车上插着树枝以躲避无处不在的鹰酱飞机。
车厢里坐着许多年轻人，他们都是转道越南前往革命圣地莫斯科学习的柬共的战士。
一个短发的女子坐在车厢的最里头，看得出来，她的短发才刚刚剪短，满面尘色也无法遮挡她秀丽的容颜，这个美女正是沈秀兰。
沈秀兰从一本红色封面的笔记本的夹页里拿出了一张黑白相片，相片是一张全家福，这是丈夫留给她的唯一的一张相片了，上面还有两个孩子，一个3岁女孩，爸爸抱着，一个5岁男孩，妈妈牵着。
看着相片上英俊的脸庞，看着他迷人的笑容，沈秀兰仿佛触手可及，但是，她跟他，已经天人永隔了。
突然，她大叫一声”隐蔽！“，狠命捶打驾驶室后面的小窗，司机快速将汽车拐进树林。不一会，两架贼鹰的战斗轰炸机呼啸而过，他们又成功躲过一劫。这已经是这一路的第4次了。所有的学员都既敬佩又害怕地看着这个抿着嘴唇的美女，没有人敢上来搭讪，什么好吃的东西都紧着她，她是全部人的保护神。
别人问她为什么那么厉害，知道敌机要来，她只是推说耳朵比较灵敏。其实，她心里清楚，是胸口的玉牌提醒她的。但是，她已经懂得韬光养晦，哎，朗力就是太激进了。
现在沈秀兰都不敢闭上眼，一闭上眼，她就能看到那把雪亮的匕首，刺穿了爱人的胸膛，也刺穿了她的。”我们真的错了么？即使是错了，你妈妈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你呢？”
这个问题注定无法向朗力的母亲提问，她问不出来，也注定没有答案。
“你有你的狼牙棒啊，我有我的天灵盖！”沈秀兰对那个魔性的声音记忆犹新，为什么那个魔鬼那样叫喊？明明是他有狼牙棒啊！
虽然是华侨的后代，但是沈秀兰的汉语只是能够简单的对话，华夏的文化，她没有什么了解。这句话，直到多年之后，她看金大侠的小说的时候再次遇到，心中的疑惑才算解开了一点点。（作者注：这段话出自金庸《射雕英雄传》，这段话最早应该出自宋代笔记《可书》，作者是宋人张知甫。）
是啊，什么主义，什么思想，谁有狼牙棒，谁就有绝对的主导权啊！沈秀兰觉得自己的思想退步了，不过，她不在乎，她什么都不在乎了！她想要狼牙棒，她不想用自己的天灵盖去磕别人的狼牙棒，不！谁的也不行！
“莫塔克同志，谢谢！”沈秀兰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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