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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蛇内丹在体内逐渐化解，丝丝黑气萦绕于真气聚集的中央。粼司闭眼凝神，迅速而熟练地吞食另一条蛇的尸身。
同类相食是妖族修士收益最大却也最危险的行为。蛇族的气息在体内相互冲撞厮杀，激发原始的战斗本能，彻底炼化的刹那迸发彻骨寒意。
无形之蛇融入四肢百脉，而后从身体的每一寸升起焦渴的热意。
粼司睁开蛇瞳，身体轻轻一动，披在肩上的冻结衣物化为碎屑。
“……那件衣服起码要五钱银子。”谢眠穿着件单衣跪坐在石床的不远处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彻底变成碎片，忍了又忍，还是埋怨出声。
蛇妖没有答话。那张常常和他呛声的嘴里探出分岔的红舌，缓慢而张扬地在空气中试探，仿佛一条有生命的活物。
粼司被舌头带得转过头来，跪着双膝逐渐接近。
谢眠不禁瑟缩一下，察觉到空气中暗流的不安：“还好吗？我看看你的脉象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肩膀冷不防被人扣紧。
“粼——”
那条活着的舌头不由分说钻进嘴里，生机勃勃地绕着舌头转圈。谢眠下意识后仰，后脑即刻被一只手按住，面前的人顺势逼近，将他困在身体与石壁的缝隙。
蛇的舌头很长，光滑而带着粘液，抓也抓不住，屈在嘴里时弯曲盘起，将谢眠的嘴巴填得满满当当。
前头的两个尖细舌尖在喉口轻轻搔刮，谢眠立刻绷直身体，喉咙不受控制地吞咽，眼角被逼出的眼泪浸湿。
奇怪。不，是怪异。
他隐约觉得不对，这好像不是人类之间的亲吻。
一条真正的蛇绞住他的舌头，就像绞住猎物的身体，吐息变得缓慢而痛苦。
蛇信离开的间隙谢眠才断断续续地恢复呼吸，身体发软地顺着另一个人的手臂摆弄，躺在石床上时眼前还在阵阵发黑，嘴唇又被咬得发痛。
属于蛇妖的影子将他覆盖。粼司咬着他下唇刚刚愈合的伤口，滑溜溜的舌头不住顶在那处研磨，想要从里面尝出新鲜的血味。
谢眠有点晕，略有些想不明白这些吻的起因，只觉得耳朵热得发烫，双手极其自然地环住对方的脖颈，主动用双唇贴住粼司轻蹭。
笼罩在上方的身影节节生长，骨骼发出细小的爆裂声。谢眠察觉自己无意识地仰头以便迎合身上人的亲吻，睁眼一看才发现粼司的身形还在拔高，环住他仿佛抱着棉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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